青瓦,粉牆
恣意勾勒出側臉的梅花窗
無神可祀的廟宇
六十五年後,仍有亡靈絡繹前來
同慢跑者一較高低
他們似乎不打算邀請我
加入他們的隊伍──縱使
我與他們一樣善飲
結實而神采煥發
(平日他們討論逮捕令還是美簽?)──
甚至不打算承認我的里程
因為一代自有一代的犧牲
與冠冕,因為生者已矣
逝者卻如生
廢墟中餘志緊追在後
天晚了,是誰呼嘯而過
是誰滅火而聽
每一趟流亡的下落?
那興許是異議份子
至今仍被困於越來越顯嚴峻的
牆內,奔走紹興與杭南之間,興許
他將在不斷受阻的真空的歷史隧道內
吶喊,聽見自己稀薄的回聲
復歸諸雪白
發佈留言